希特勒青年团:元首比生父重要 大义灭亲时有发生
希特勒青年团的管理系统是一个类似金字塔形的等级制度,坐镇顶端的就是冯·席腊赫。他下辖5个大区,再下面是21个分区,每个分区又可以分为6级。最底层的是小组,每组15人,直接对他们的组长负责,组长又对上一级的长官负责。这一系统是更广的纳粹党等级制度的复制品:年轻人从很小的时候就被训练来适应的一个清晰而严酷的秩序。他们长大以后,这种等级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反抗即便不是不可能的话,至少也是难以想象的。
希特勒和冯·席腊赫都希望建臣一个对德国年轻人进行一辈子控制的系统。希特勒把这个国家对分级的狂热以及纳粹对极权主义的追逐嫁接到原贝登堡型童军崇拜的军国主义上。每个新成员都要以上帝之名起誓忠于组织,这样就使得背叛的罪过更加严重。入社仪式过后,新成员要经历2到6个月的试验期,最后要通过一项综合了体育、近距离搏斗、以及党史的考试。
一旦正式加入,希特勒青年就会收到发放的军服,体现了当局对其青年所要求的同一化。基本的男性装束和纳粹冲锋队员的军服很相像:褐色的衬衫、十字的臂章、黑色的短裤、还有军用防水帽。女孩子则穿沉重的行军鞋、白色上衣、蓝色裙子,戴装饰有刻着徽章标志的环状物的棉制围脖。唯一允许的不同在于代表身份的徽章以及根据其所在小组上属的武装力量的不同而变化的权标。
每天数小时的运动、身体锻炼、以及军事训练就是希特勒青年的生活重心。俄里卡.曼恩(ErikaMann)在其作品《野蛮人的学校》(SchoolforBarbarians)里引用了1933年一本小手册上所记的希特勒青年的课程表,包括像“投掷炸弹”之类的“和平运动”。丹尼尔·格林警告说“一代人正在公然地进行自我准备。不用强制性地服兵役,他们觉得通过在路上行军、背负行装、假装前进进行遭遇战、在练习场上匍匐、敲打旧锅子来通知城市居民空袭来了等等方式来扮演士兵是很有趣的。”
军事的教化开始得很早。正如一个学员记得的那样,“我们在德语课上大部分的阅读材料是关于世界战争的文学作品。但是我们出于自身的考虑还是把它们都看下来了。”他记得这些书大部分是关于“前线的同志情”和行动中英雄式的死亡,但是也有变化:“青年运动英雄;‘两个世界间’敏感的流浪者;‘兽性的布尔什维主义部落’的无情斗士;或者人类的蔑视者;技术装备精良的武士;《钢铁风暴》(StormsofSteel)里贵族掠夺式的20世纪英雄。”
纳粹在那些要求机械学习和盲目服从的课程里加入了一轮常规的运动项目。这背后的基本理论在希特勒1927年的宣言《我的奋斗》(MeinKampf)里说得很清楚:“民意国家要调整其教育项目,不仅仅要重视知识的教化,首要的是彻底增强国民体质。与此相比智力水平的发展是第二位的。但是这里要再次强调的是,必须优先发展刚强的意志和决心,另外要时刻准备着承担责任。”
这一理想最完美的体现是在雷妮·瑞芬斯丹(LeniRiefenstahl)所拍的描写1936年柏林奥运会的电影《奥林匹克:美丽的节日》(Olympiad:FestderSch?nheit)里。在一幕幕令人吃惊的场景里,一排又一排完全一样的金发年轻人穿着灵活的运动装,耀眼地站在阳光下,成百地展示他们同样夺目结实的身体。对德国年轻人的体质教育开始于他们10岁的时候,那时候有潜力的“少年”会经历一个为期6个月的试用期,在这期间要通过诸如12秒内跑完60米以及36小时徒步行军等困难的体能测试。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在服兵役的过程中传奇也产生了,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兰格马克战役。由于铭记“服从命令是最重要的、自我牺牲是终极理想”等等观点,纳粹教育出的年轻人就在此战役中迫不及待地造就了一个传奇。当局者强调盛大神秘而华丽的场景,以及所谓的“意志的胜利”,这些由它成功创造出的一种结合行军、歌曲、音乐、灯光、表演、以及强烈的辩术转化成来世超动力的奇观就能得到证实。
这些手段也被用在为新加入希特勒青年团的男女少年儿童团团员举行的常规欢迎仪式上。这些重要的标志着儿童期以及个性终结的仪式经常是在4月20日希特勒生日那天举行,地点一般选在恢宏的大厅或者装饰有火炬、横幅、蜡烛以及德国英雄照片的城堡里。10岁的孩子们在那里宣誓:“我志愿加入希特勒青年团,始终满怀爱意和忠诚完成职责,协助元首——所以上帝保佑我吧!”
这就是希特勒关于新一类的德国超人的设想,从儿童时期起就在纳粹严酷的熔炉里进行锻造。“我想再一次在那些年轻人的眼睛里看到骄傲的光芒和捕食猛兽的独立性。”他在1933年说,“我的年轻人们必须强壮而英俊。我会让他们经受体能的全面训练。我计划拥有身强力壮的青年人——这是第一位的也是最主要的事情。由此我将根除人类千百年来的驯化史。然后在我面前我就能拥有纯洁、高贵而又自然的材料。有了他们我就能创造新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