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天反对毛泽东江青结婚遭忌恨

  所以我觉得在延安恐怕这件事是洛甫使得毛最恼火的, 甚至于他可以联想到王世英写的信也是洛甫在里头搞的。后来他们两个关系就越来越僵了。以后他对洛甫的态度就不是与人为善的态度,而是讽刺挖苦。

  中央的事情我也并不完全清楚,特别是那个长征中间。我在延安时间较长,那时我不是政治局委员,但是我作为北方局书记,后来整风时又让我当党组书记,所以政治局会议我都参加。我以为在保安时候,闻天同毛主席关系还是不错的。后来我就到前方去了。我一九三九年回过一次延安,那时我就感觉得到不那么对头了。1940年我回到延安,闻天当时就只管宣传,别的事他一般都不管。我看他那时很苦闷,我去看他时,见他成天在剪报,他是很注意收集材料的。甚至于毛主席在延安讲过这样的话,意思就是你又不管,你又管不了事,你还把着这个位子不让出来。后来,张闻天跟他去谈过一次,意思是“这个事情我统统交给你,我不管了,一切听你的。”毛主席当然欣然接受了,他就是要把权都抓到他手里。

  毛泽东对张闻天的疑心

  后来张闻天在莫斯科当大使时,我想毛主席可能也有点怀疑。因为那个时候当(苏联)大使的就有张闻天和王稼祥,而在王稼祥当大使时同张闻天当大使时比较,苏联政治局对张就比对王要重视,规格要高。这就又联想到你张闻天是苏联培养出来的,王稼祥也是苏联培养出来的,为什么对你就比对王稼祥要好? 所以为什么高岗的事情也把张闻天扯进去了。我看这里有个我们不知道的内在的毛主席的想法问题。其实张闻天他去看高岗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有个说法,说高岗那个时候集中力量反对刘少奇,反对总理,也可能这个是毛主席的意思,因为毛主席后来看到形势不对,就又反对。反正他对少奇同志既觉得他是党内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又觉得有些事情没有经过他,这是对刘有意见的。那时召开的财经会议实际上是高岗发难反对总理;同时召开的组织工作会议是饶漱石发难反对少奇。这两个会议实际上都是高岗在里头搞的。

  张闻天当大使从苏联回来以后他同毛主席讲话就不投机了,他很少去,毛主席也不大见他。庐山会议时我知道闻天同志想同毛主席单独谈一次,但毛主席拒绝了。庐山会议是突然一下子变了的。会议本来是要反“左”,就是反那个时候的“左”倾。按照少奇的话,就是叫做“成绩说够,缺点说透”。所以上山的时候大家都是从反“左”这一方面考虑的。彭德怀的这个信一去,主席并没有马上表态。那时很多组都拥护彭德怀那个意见。华东组表示赞成彭德怀的意见,还有西南组也都觉得彭德怀讲得有道理。陈伯达这个家伙不是个好东西,他就讲“唯我彭大将军”,就是说只有彭德怀敢讲这个话。这个信当时并没有印发,但是毛主席找了几个大区的书记都说看了这封信。毛主席一听这个会方向变了,变得好像是对着他了,他着急了。所以就决定发,就把这个信印发了。彭德怀后来不是讲么,我是写给你的信,你为什么要发? 发了以后就在我们住的那个招待所后头一个饭厅里开了个会,这个会上毛主席就摊牌了,说你们说彭德怀这个主张对,那你们就把王明请回来,我去打游击去,他发脾气了。彭德怀那时也太硬了,就站起来说,你不要煽动! 这时毛主席脸色就很难看了。这样会议的方向一下子就转过来了。

  庐山会议以后闻天在科学院写的很多东西, 都是经过我转毛主席的, 毛主席根本连理都不理。那时候我不是有时也跑到你们(指刘英和张闻天)那里去看一看么,去了我还要跟他报告,不然将来又说我是如何如何。毛主席问,他怎么样?我说情绪还好,他在做研究工作。从那以后他就是一落千丈,这个中间实际就牵扯着一个高岗、一个彭德怀这些案子,毛觉得张闻天在后头都起一定作用。反正我看他对这个事情是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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