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时谈性交最安全 而且越下流越保险

历史揭秘,文革时期,文革时期谈性交

  画家郜科创作的文革时期风俗画。这个“迷糊”有件出名的轶事,一天,派他牵头有病的毛驴到团部找兽医,他到马圈把毛驴的缰绳朝背上一搭,拉出驴就自顾自地走,还没走出连部,毛驴就挣脱了缰绳又踱回圈棚。这“迷糊”就只背着根绳子一直走了十几里路,到了团部兽医院才发觉后面早就没有驴了。“迷糊”什么也不会干,但他到底是个血统纯正的“贫下中农”,排长派他来押我,有点废物利用的意思。排长叫他到团部后,把我带到团政治部,其他就不用管了。临走时又叫他扛枝枪,像个押送犯人的样子,这大概也是连长交待的。

  “迷糊”就这样押着我上了路。走出连部没多远,“迷糊”说他妈的这破枪真沉,压得我肩膀生疼,“老修”,干脆你替我扛着吧。我说你这是开玩笑,有人看见了不说你的错,反倒要添我一条罪状。“迷糊”说,你看这路上连只狗都没有,再说,这破枪里哪有子弹,你就受点累吧。不由分说,他就把枪硬塞到我怀里,自个儿空着两手潇洒地走。我平生第一次有枪在手,这一直威胁我的东西今天居然被我所掌握,怎么摆弄它都行,立即感受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威风,甚至暗暗的有一股想起来造反的豪情。枪和男性生殖器一样,天生就是男人的物件,这点在好莱坞大片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这天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田野上的小麦金黄夺目,秋作物正在茁壮成长,一片碧绿。玉米宽大而毫无缺损的叶片舒展在道路两边,路边的苦苦菜、蒲公英、牵牛花、马莲花竞相怒放。天地自然的本来面目和它旺盛的力量一展无余。我挎着枪,和冬日的乌鸦似的昂首阔步,洋洋自得。

  这天真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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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家郜科创作的文革风俗画快到团部了,我把枪交还“迷糊”。“迷糊”搭拉着肩膀拖着枪把我带到政治部。进门就挨了任政治干事的军代表一顿训,说你们武装连怎么现在才把人带来,什么“招之即来,来之能战”,狗屁!“迷糊”是不怕骂的,嘻嘻笑着在每张办公桌周围找烟头。军代表骂的不是我,我只能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等候发落。“迷糊”一声不吭,拣了几个烟头掉头便走。

  任政治干事的军代表上下打量我一眼,问你就是张贤亮啊,我说我就是张贤亮。军代表沉吟了一下,好像气有点消了,挥挥手,叫我先到外边等。这里顺便说一句,当时各单位掌权的都是由解放军抽调来的“军代表”,革命造反派实现“大联合”成立“革委会”,就是由“军代表”协调并主持的。

  到政治部外面,看见不远处原来跟我在“牛棚”里一起关过的原农场场长用目光向我示意,现在他已经是革委会里的“铜像”了。“铜像”装着无意地往我这边挪动,我也慢慢向他靠拢。到跟前,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别怕,没你们的事,你们就是去陪个绑。我问到底是什么事?他说别问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又要搞运动了。我问啥运动,他说了句“一打三反”,就踅身挪走了。这座“铜像”后来在宁夏农业科技部门当领导,我平反后还与我有来往,他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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