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盛赞贺子珍之兄 获三个“第一”
有贺敏学在两头得心应手地穿针引线,毛、袁之间的关系得以进一步升温。经袁文才同意,毛泽东从革命军中选了徐彦刚、陈伯钧等得力干部,以教官身份走进袁文才的队伍之中。毛泽东也答应袁文才的邀请,搬来茅坪八角楼居住。他在八角楼住的那间房子,就是贺敏学让出来的。
八角楼距离袁文才家只有百来步路,毛泽东与袁文才之间来往方便。贺子珍因疟疾未愈,未随永新的共产党员一起回去,此时仍住袁家。一来二往,毛泽东与生性活泼的贺子珍也便熟络起来。贺子珍和哥哥贺敏学一样,成了毛泽东详细了解边界历史、地理、农民斗争、风土人情等情况最好的访问对象。这段时间的接触,使贺敏学深感毛泽东那卓尔不群的气度、海纳百川的胸襟,认定这是位足可成大事的领导者。
二打茶陵后,贺敏学奉命赶到九陇山,参与筹建永新县委、组织工农暴动队、发展地方武装等工作,不久又接到进工农革命军军官教导队受训的命令。教导队的培训结束后,毛泽东亲自点将,派贺敏学到新成立的二团(即袁文才、王佐部队)担任党委书记,利用他的特殊身份,协助党代表何长工工作。为把袁、王部队改造成一支在共产党绝对领导之下的为工农大众谋求解放的革命队伍和红军主力,贺敏学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和心血。由于他从不居功自傲,加上各种可以理解的原因,解放后党史涉及对袁、王部队改造的内容时,鲜有提到他的这段经历。时隔60多个春秋,在贺敏学作古后,当时在二团担任连党代表的中顾委副主任宋任穷在悼念文章里,才给历史和后人做了个明确、清晰的交代。
朱毛红军会师并整编成工农红军第四军后,二团改为三十二团。看到袁、王部队改造基本成功,毛泽东又把一项新的使命交给贺敏学:回永新发展地方武装,开展游击暴动。贺敏学不辱使命,投身九陇山根据地的建设和巩固,使之和井冈山根据地互为呼应。
1928年8月,毛泽东率主力前往迎接湘南失利的红军大队,敌军乘机来攻井冈山。贺敏学率永新武装参加了黄洋界保卫战,为保住井冈山根据地立下了汗马功劳。毛泽东在迎还红军大队途中,闻听黄洋界保卫战胜利的喜讯,欣然命笔,写下《西江月?井冈山》的华彩篇章,内有“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军宵遁”一句。人们只知道黄洋界保卫战中这一炮起了特殊作用,而不知抬炮携弹者是何人。几十年过去后,贺敏学的永新老乡,曾任贵州省委书记、全国政协常委的李立在晚年回忆井冈山斗争诸事时,始揭谜底:“(黄洋界)保卫战的时候,他(指贺敏学)在小井一个仓库里找到了三发炮弹,搬到哨口上,在俘虏里找到了一个炮手,结果三发炮弹,只打响一发。主席的《西江月?井冈山》中‘黄洋界上炮声隆’,讲的就是这发炮弹。”
贺敏学以他的特殊身份,不仅完成了对袁、王这支绿林队伍的改造,而且对井冈山武装斗争及红色割据政权的建设起到了重要作用。鉴于他的殊勋,他被选进了以毛泽东为书记的中共湘赣边界第一届特委会。
“渡长江第一”:电影《渡江侦察记》的台前幕后
1949年3月,贺敏学被任命为三野二十七军副军长兼参谋长,他上任伊始,马上投入紧张的渡江准备工作,主持水上练兵。
在抗战时期,贺敏学历任新四军江南指挥部参谋处长、苏浙军区参谋处长、远征军参谋长等职,有过几次渡江作战经验。长江自古称天堑,中国历史上渡江作战惨败的例子比比皆是,横槊赋诗的一代枭雄曹操,竟也落得个赤壁之败!如今偌大一条江,对面又是蒋介石集团的总部所在,将有何等强大的水陆空防御体系和抵抗力量,岂可等闲视之!这就需要指挥员更科学的指挥,更独到的谋略,更精巧的方案。贺敏学感到这场即将发起的空前规模的渡江战役,不仅要重视渡江前的战斗动员、思想整顿、适应性训练准备,以及熟悉地形和水性特点、征集船只等工作,还应特别重视对敌情的侦察了解。确切的情报是渡江取得胜利的重要一环,何不先派一支精干善战的侦察小分队先遣渡江,钻到敌占区,详尽细致地掌握可靠的敌情资料,并里应外合,策应渡江部队,确保渡江战役全胜呢?
贺敏学几经斟酌,拿定主意,在军党委会议上提出这个方案,不料未获通过。持反对意见者的理由是,派支部队先遣渡江,人数多了容易暴露目标,少了则无法对付国民党军队,在后援不继、无法接应的情况下,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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