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还问我,你干的好事!"说着他就揪住我的头发,劈头盖脸打上了。我特别伤心,你总得问问为什么呀,为什么打,自始至终他没说为什么打,我想,可能是他弟弟给他说我和别的男的怎么怎么了。邵平有个毛病,他动不动就揪头发,往墙上撞,或是往地上一抡,"咣咣"手脚全上,最后打得他弟弟看着都不忍心了。他大弟弟现在对我好像亏欠点儿什么似的。
那天完事我就回我妈家了,我没说挨打的事。现在我爸妈觉得愧对我,因为我曾提到离婚,他们不同意,我妈说:"刚结婚就跟人家离婚,不行。"还是封建观念,觉得离婚不好。我爸是四五十年代的人,一提离婚,根本不行,嫌丢人。邵平有个特点,打过你之后,马上能认识到自己错了,跟你说好话。咱们女同志,心软,人家一说,想想人家已经承认错误,快别了。再说,我心里爱他,挺爱人家,他说错了,以后不打了,回去吧!确确实实原谅他了。以后的日子,也不断有事,最厉害是1994、1995年的时候。他打我,我心里特别不平衡,我也有工作,不是家庭妇女,凭什么这样打?
派出所工作特殊,他说干啥去了,我从不怀疑,没那个念头。可是,他的行为可不是那么回事。有一次,我们单位去植树,我跟他说中午不回来了,单位管饭。结果那天回来得早,中午12点多就干完了活儿,我去买了个西瓜,走到楼下看见他的摩托,我心里特高兴:"呀,他在家呢!"三步两步跑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