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不必再挤公交车上下班,可以在家里安安心心地写字,还开了一个网上小店,可是一直做着赔本生意。曾乐平摆摆手说没关系,我喜欢为老婆花钱。他本来还想请一个佣人的,但我坚持不允许,我讨厌外人看到苏黛青在婚姻生活中变成了一个十足寄生虫,被这个男人养得白白胖胖,但是,却没有安全感。但这些话,我不能对程为铭说,他会敏感地感知到我还爱着他,丢不开我们过去穷却很愉快的记忆。
现在,这个男人就像脆弱的孩子,隔了两杯咖啡,坐在我对面,眼神柔软,像是要把我融化。他说,黛青,知道吗?我当时是万般无奈才会离开的,但不管漂流到哪个城市,你都是我心底最鲜艳的朱砂痣。开门回家,乐平迎上来,大惊小怪的先"嘿"一声:我说倒个垃圾,怎么就把老婆倒没了呢?我心虚地笑笑,刚刚离开之前,程为铭忽然伸出手臂紧紧把我卷进怀里,此刻心跳还未平复,咚咚如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