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坐处风吹裙袴”,“更有一件紧揪揪红绉绉白鲜鲜黑裀裀,正不知是甚么东西”。原来,风儿吹起站在楼上的潘金莲的裙袴,楼下的西门庆清清楚楚看到了潘金莲的阴部。
潘金莲没穿内裤。
以至潘金莲道歉请他不要见怪时,西门庆“把腰曲著地”,还在偷窥乍泻的春光;以至卖茶的王婆玩笑说打的正好时,西门庆反倒笑着说“倒是我的不是,一时冲撞,娘子休怪”,完全揽责任于自身;以至潘金莲再次请他不要见责时,西门庆却站立行礼,两手抱拳作揖说“小人不敢”;以至“那一双积年招花惹草惯觑风情的贼眼,不离这妇人身上,临去也回头了七八回,方一直摇摇摆摆,遮着扇儿去了”;以至“自从帘下见了那妇人一面,到家寻思道:‘好一个雌儿!怎能勾得手?’”
其实,潘金莲穿没穿内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潘金莲在遭武松拒绝,自尊受到伤害,感情出现真空的状态下,自我将如何调节。而就在这当口,西门庆出现了。“‘倒不知此人姓甚名谁?何处居住?他若没我情意时,临去也不回头七八遍了。不想这段姻缘,却在他身上!’却在帘下眼巴巴的看不见那人,方才收了帘子,关上大门,归房去了。”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命中注定,潘金莲的内心揣测正合西门庆之意,俩人顿时撞出一团爱与情、性与欲、灵与肉的绚丽而妖冶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