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我成了日本女人的性伴侣
苇子是一个让人快乐的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她留给我的深刻印象。
这次也是在深夜,她跑过来说:“走吧。去吃点东西。”我们去了旁边的一家“天下一品”的拉面馆,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吃下去,刚才还伫立在寒冬街头的我立刻有了精神。不是有句老话叫“饱暖思淫欲”么?长久以来跟爱梅的争吵,我们之间已经很久不做那事了。当我瞥见苇子在大衣领口后隐约的乳沟,我就感觉到我的体内那种莽撞的冲动。我想当时我是脸红了。
苇子或许看穿了我的心思:“你走开一两个小时没关系吧?”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便摇摇头,“没事。”
“那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她笑了。
休息一下?我的身体更加紧张了。我回头望望那灯火辉煌的相亲俱乐部。那里,爱梅也许正跟哪个男客人亲昵,在一起聊天呢!苇子细白的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的心抑制不住地跳荡着。
“你来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
我们出了店门,往歌舞伎町著名的建筑风林会馆方向走去,在那后面有很多家情人旅馆,包括我曾经打工的那家。进了一家旅馆的大门,我的脑中嗡地一阵乱响。现在回想起来,身为男人,有时候真的是只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的。
苇子交了两个小时“休息”的钱,拿了钥匙和我乘电梯上楼。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我的身体已经有一部分迫不及待地要跳起来了。
从那一夜的鱼水之欢开始,我和苇子之间一发不可收拾,频繁见面。我似乎是追随着曾经深爱的爱梅的影子去的,似乎又不完全是。反正,我们在床上的时候,苇子让我忘记了所有的烦恼。而且,我们的见面也不是在通常的那种情人旅馆了,而是西武新宿车站上面的“太子酒店”之类的高级宾馆。每次都是由苇子定房间,所有的花销也都由她出。在她的名牌钱包里,总是塞满厚厚一沓万元面值的钞票。除了饭钱、房钱以外,每次分手的时候,她还一定不忘了给我一两万块钱。
“拿着吧。一点零花钱!”苇子总是这样说。
从比自己年龄小的女人手里拿钱的滋味可并不好受,但当时我的确缺钱,所以只好微笑着接过来。我们在聊天时,她曾问过我有什么爱好,我说在中国的时候喜欢摄影。于是,第二天就有一台佳能EOS摆在我的面前。这台照相机,至今我还留着做纪念。
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女人,哪来的那么多钱?我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苇子始终也没有透露她是做什么的,我猜想一定是做某一类色情业的。首先,因为我跟她见面基本上都是在深夜。而且,在歌舞伎町闲逛的年轻女人能那样花钱如流水的,几乎都是些从事色情行业的女子。在那个举国被钱烧得亢奋的泡沫经济时期,她们的收入之高超乎想象。何况,她那让我当即成为裙下俘虏的高超“性技巧”,可不是平常良家女子可能有的特长。
在电视节目上,我有时能看到那些新宿的“金牌男招待”接受采访,他们在过生日的一天之内,可能收到价值千万日元以上的礼物,送礼者有的是一些富可敌国的老太婆,有的是一些同样在色情业混迹的年轻女人。我对于苇子来说,也许只不过是个比“男招待”更廉价的游戏对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