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那里,却可以掩饰得天衣无缝。何时有了这般演技,他已无从记起。旁人眼里驾驶宝马的他神采飞扬,只有他自己知道,名牌裹着的身体里,有着一颗多么颓丧屈辱的心。那天,刮了风,秋天的黄叶满地乱滚。走了几步又返回车上取了风衣披着,蓦然从写字楼落地窗外,看见她正寂寥地朝步行楼道走去。他冲进大厅,电梯口早不拥挤。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追上她。
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二楼,纤巧的足音已"跫跫"敲响在四楼。楼道异常静寂,丁雷仿佛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他放缓了脚步,竭力平静着。走的人少,台阶一尘不染。逼仄的空间,连呼吸都有阔缈的回音。苍白的墙壁上,不规则涂鸦了鲜艳的花,却有黑的蕊。是刻意的破坏。拐过楼梯角,他刚想喘气,却是连着鼻息也一并敛住了--隔着那么几级台阶,她优雅立着,就那么猝不及防地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