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妇女生活:18岁小伙子与寡妇风流于情缠乡村玉米地
李三定便更加恼火道,随便。
蒋寡妇说,随便是什么意思?
……
蒋寡妇说,要拿你当个孩子,就不是一递一车的事了,也不是你一车我两车的事了,起码要你一车我三车地算工分了,你懂不懂?
李三定在前面还是说,随便随便。
蒋寡妇看着李三定,那乱蓬蓬的后脑勺,那瘦削的肩膀,那被大褂子兜住的看不出轮廓的屁股,那咧开嘴的啪嚓啪嚓响的军绿鞋……蒋寡妇皱了眉头说,除了随便,你还会不会说点别的?
……
蒋寡妇说,你装车装不了,卸车卸不了,架车又架不了,还随便随便。
李三定忍无可忍地说,我还没架车,你怎么知道我架不了?
李三定没敢提装车、卸车,因为他实在装得不好,卸得也不好,蒋寡妇那一锨装上去,能是他那一锨的两倍,蒋寡妇卸起车来也利落极了,一举一放一簸,毫不拖泥带水,特别是那一簸,两只手端了车把,就像端了簸箕一样轻巧,车尾不管有多少土,也会被她簸得干干净净的了。她那么瘦个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但即便这样,她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蒋寡妇却更加不留情面地说,你就是架不了,没让你架车是怕你翻了车,翻了车是小事,把车弄坏了,这一冬我就甭想干活儿了。
李三定走在前面,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被动,蒋寡妇架了车,就像占了王位一样地居高临下,她是想怎么看他就怎么看他,想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他,而他要说句话,回一回头都困难呢。
农业学大寨的歌在漫天里响着,李三定却一句也听不到了,耳边都是蒋寡妇刻薄的声音了 。
蒋寡妇继续说道,还以为你姐她们能干,你也错不了呢,谁知你是要力气没力气要眼力没眼力,看看这绳儿,绷是绷紧了,就是我这儿觉不出轻来,你是真使劲还是假使劲啊,我怎么长短觉不出轻来呢?
李三定和蒋寡妇,虽说住一个胡同,却是谁也不知谁的。蒋寡妇是一贯的提防心理,生怕哪一个坑害了她,十八九岁正是不知怕的年龄,不给他来个先发制人,岂是能降服他的?李三定呢,则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只要别人不挑他的毛病,他是决不会向别人进攻的。但蒋寡妇也真是欺人太甚了,她就像用她那只瘦骨鳞峋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要是不反抗,不把她的手拼力掰开,兴许就要被她掐死了。此刻,他的脸涨得通红,胸口憋得要死,气是一口紧一口的。
忽然,李三定猛地一转身,手就朝了蒋寡妇的手去了,他将蒋寡妇的手拼力掰开,将她不由分说地推出车辕的位置,然后自个儿就将那位置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