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1990年夜饭:一盘豆腐一盘炒荷兰豆

 

  严守规矩的家风

 

  陈云束身自重,对自己要求很严,从不把手中的权力用在为自己或家人谋好处上。他常说,权力是人民给的,必须要用于人民,要为人民谋福利。在家里,哪些事能讲,哪些事不能讲,分得一清二楚,毫不含糊。

 

  20世纪60年代初,国家经济困难,在市场上销售一些高级点心、高级糖果和其他高价商品来回笼货币。有一年夏天,于若木买了一床称心的高价毛巾被,非常高兴。可是,第二天,报纸就登出消息说我国经济已恢复到一定水平,可以取消高价商品了,从即日起所有高价商品都降为平价。为此,于若木有点抱怨陈云:“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陈云严肃地答道:“我是主管经济的,这是国家的经济机密,我怎么可以在自己家里随便讲?我要带头遵守党的纪律。”

 

  陈云对家人要求严格。上海刚解放时,他给家乡一位老战友的孩子回信,就要求他们安分守己,“千万不可以革命功臣的子弟自居,切不要在家乡人面前有什么架子或者有越轨违法行为”。

 

  陈云的次女陈伟华被分配到北京郊区怀柔县辛营公社当乡村小学教师。一次,女儿因想家没向学校请假就冒雨回来。陈云严厉地批评了她,让她立即回去,并教育她要安心在农村教书育人。

 

  他常告诫家人和身边工作人员:“无论你到哪里工作,都要记住一条,就是公家的钱一分都不能动。国家今天不查,明天不查,早晚都要查的。记住这一条,你就不会犯错误。”

 

  不搞特殊化,以普通的劳动者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是陈云家风的一大特色。

 

  陈云给家人订下“三不准”:不准搭乘他的车、不准接触他看的文件、子女不准随便进出他的办公室。他特别交代,孩子上下学不许搞接送,不许搞特殊化,要让他们从小就像一般人家的子女一样学习和生活。这种严格要求自己的家教深入每个家庭成员的心中,连他的小孙子也常说:“我家里有规定,不能用公车,不能坐爷爷的车。”

 

  陈云在公园里散步时,最喜欢人家不知道他是谁,在群众中轻松自如地走来走去,看看群众安居乐业的样子。有一年,他在杭州书场听评弹,和群众一块往书场里拥,一个老太太把他的鞋都给踩掉了。

 

  在这种家风熏陶下,他的外孙女上小学时周围同学都不知道她的家庭情况。1984年6月,《中国少年报》刊登了陈云和外孙女在一起练毛笔字的照片,这才引起学校师生的注意。班主任老师很感慨地对陈云的外孙女说:“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朴实,看到了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好传统。”

 

  陈云常以这样的家教告诫自己的子女:“做人要正直、正派,无论到哪里,都要遵守当地的规矩和纪律;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说到做到,如果情况有变化,要如实告诉人家。这些事看起来很细小,却要这样做。你们若是在外面表现不好,那就是我的问题了。”

 

  勤俭节约的家风

 

  陈云的饮食非常简单,每顿都是粗茶淡饭。陈云的要求是:只要够吃就行,不能浪费。每次吃完饭,碗内不留一粒米,盘底的剩汤也要喝掉。他从不请客,不参加宴会,不吃奢侈的美味。他说:“鱼翅海参是山珍海味,太贵了,吃不起呀!以前是地主吃的。”

 

  20世纪90年代的一个除夕夜,上海市委一位负责同志给陈云拜年。陈云正在吃饭,桌上放着两盘菜(一盘豆腐,一盘炒荷兰豆),吃得津津有味。见此情景,这位地方负责同志不禁感慨:“这就是我们国家领导人的年夜饭啊!”

 

  陈云生活很简朴,不追求个人享受。他的生活用品非常简单,盥洗室水池是漏斗式的,下面放个桶,洗头时低着头,用一大瓷缸水从上面浇下去,就算喷头了。他用的铅笔实在握不住了才换掉,便条纸都是用台历的背面,听评弹的录音机修了又修,穿的衣服补了又补,一件毛裤足足穿了34年,一把刮胡刀整整用了60年。他经常提醒家人要节约每一度电每一滴水。他喝水时能喝多少倒多少,从不随意把水倒掉。他因眼疾需用消毒棉球擦泪水,他要求把用过的卫生棉球保存起来,消毒以后改作他用。

 

  陈云简朴的生活作风源于他崇高的精神境界。他常说:“一件商品到了消费者的手里时,看似很容易。可谁想过,它经过了多少道工序?它用了多少资源和能源?它又让劳动者付出了多少心血?如果我们大家都能处处节约一点,这也是支援了国家建设……浪费和贪污一样都是犯罪。”

 

  他还常对家人说:“以前人们好讲我国是一个‘地大物博’的国家,其实我们的‘地’并不大,‘物’也不博,只是我国的人口比别的国家多就是了。我国的资源就这么多,大家都要节省一点用,我们都要当‘孝子’。我们这些现代人要‘孝顺’我们的儿子、孙子——子子孙孙的后代,我们不能吃光、用光,让子孙们‘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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